2013年9月20日 星期五

寧願走慢,不盲目趕路

一直存有問題意識的習慣,很享受帶著疑義「逛」日子,ㄧ個接著一個,試著在書海與生活中尋找答案,也算是對虛無主義的對抗與自我的療癒。只是最近給不經意飛來兩部電影的討論給困住了,就像哈姆雷特執著於迷途,硬是自己的生命之前堵了磚牆。對於未知的爭逐無法停歇,無法入思的就錄文吧,終得成為陳跡的。
    或許也是當天與夥伴們在黃金海岸的自在情愫惹禍,霎間彷彿捕捉到整個宇宙的奧秘,快嘴一些感想,站遠了時間再想,愈遠愈近?愈遠愈清晰?
我們都花太少時間面對自己
    其中一部電影《生之欲》。日本大導演黑澤明在西元1952年一部極具深刻思想的電影創作,主要在探討一個過了30年循規蹈矩辦公室生活的小官僚渡邊堪治埋頭於連篇累牘的卷宗之中面容愁苦蒼老的市民課長,他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保住飯碗。在得知自己得了絕症,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時光後,他痛苦地意識到自己過往的生活全都沒有意義,生命是如此短暫,在醒悟的瞬間,死亡已經快要來臨。
    渡邊終於在死前做了一件實實在在的事,就是市民不斷向他反映,卻置之不理的社區污水問題,他在本來因積汙帶來疾病流行的貧民社區修建了一個公園,在修建的過程中,排除所有的困難,幹勁十足,本來快泯滅的人性重又散發光芒,他逐漸得到了社區民眾的擁戴,在快要完工的公園裏,下起大雪,他坐在秋千架上,平靜地唱起了那只歌謠:人生是短暫的,少女們,墜入愛河,在盛開的紅色從你的嘴唇退去之前,在你的激情,冷卻之前,你們這些人,誰能知道沒有明天
    生活。可以只是為了活著,可以是追求簡單的幸福,可以是奉獻社會做事。生活是選擇,可以是一元或多元的選擇。惟必須理解與承擔每一種選擇的風景畢竟不同,結果更是不同。通常,我們只執著於最後的結果,對於歷程風景與最初的選擇都置若罔聞。
生活可以再浪漫一點
    之前的答案,顯得有些武斷。最近這幾天我一直再想,如果我是聖艾修伯里筆下的那個小王子,又如何看待黑澤明的《生之欲》?
    「你,認識小王子的玫瑰嗎?玫瑰說: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很獨特,小王子才愛上我。現在,我終於明白,因為小王子的愛,我才變得得獨特。」
    對小王子而言,死亡只是遺棄一個舊殼,而一個舊殼是沒有什麼好讓人悲傷的。他或許已化作成另一種無形和更輕盈的形式,永遠地陪伴著那朵驕傲但脆弱的玫瑰。
    我們終究都要離開世界,什麼都不會留下。但,可以選擇我們現在的生命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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